1. 关于大鲸的古文:大鲸驱群鲛,逐肥鱼于渤海之尾
大鲸在渤海岸边驱赶着成群的鲛鱼,追逐着肥美的大鱼
你说的那篇古文是 《设渔者对智伯》 (柳宗元)
译文:
智伯消灭了范氏、中行氏之后,志向更大了,联合韩国和魏国围困赵国,水淹晋阳。智伯瑶乘船侦察赵境,并且四处察看水的流向,务必要迅速攻取晋阳。
在一群捕鱼的人中有一个人坐着钓鱼,智伯觉得奇怪,问他,说:“你捕鱼有多久了?”他回答说:“我开始在黄河里捕鱼,过了段时间到海里捕鱼,如今您(决了汾水的堤岸)扩大这里的水,我因此来到这里。”问:“你捕鱼的本领怎么样?”回答说:“我从小就喜欢捕鱼,开始我在黄河里捕鱼,那里有魦鱮鱣鰋等各种鱼,(它们)不愿自己寻找食物,因为喜欢吃我的鱼饵,我一天可以捕获上百条鱼。我觉得这鱼太小了,离开那里来到龙门山下面,等待大鲔鱼。大鲔鱼来的时候,跟随而来的鲂和鲤鱼有几万条,(它们)垂涎流口水,跟在(鲔鱼)后面能吃到(它)。然而鲔饥饿的时候,也会返身吞食它身后的那些鱼。(它在这时候)更加费尽力气,逆流而上,只希望成为螭龙。等遇到大石头,就在汹涌的波涛中横冲直撞,结果折断了鱼鳍磨秃了两边的翅,十分疲惫地翻倒跌落下来,只得顺着水流漂下,随着曲折的水势游动,冒冒失失,昏昏沉沉,绕着水中的暗礁浅滩转动,再也没有办法出来。原来那些跟随而来的鱼群中的大鱼,开心地啄食它,我也空手就能抓到鱼了,但我还认为鲔鱼太小了。听说古时候有个叫任公子的渔人,他得到的鱼更大。于是离开龙门前往大海,坐船向北到了碣石山,想在那里捕到大鲸。我的渔具还没有施放,就看见大鲸在渤海岸边驱赶着成群的鲛鱼,追逐着肥美的大鱼,掀起的浪涛震荡着大海,震动着大岛,鲸鱼一口吞掉了如船那么大的鱼几十条,勇猛向前,只顾贪吃而不肯停止,搁浅在北边的碣石山前,干枯而死。原来被它吃的鱼,反过来一起吃它了,我又空手得到了鱼。我还认为(这鱼)太小了,听说古代有叫姜太公的渔人,他得到的更大,钓到了文王,于是我离开了大海来到了这里。”
智伯说:“今天你遇见我觉得怎么样?”打鱼的人说:“刚才我已经说了原因了。原先,晋的贵族,如栾氏、祁氏、郤氏、羊舌氏有几十家,他们都不能保存自己,是因为只知道贪图晋国的利益,却看不到其中的祸害。您和五大家族,就将他们分割吞并了,这与魦鱮鱣鰋鱼的结果没有什么不同。他们的脑浆迸流、骨头腐烂在您的旧鼎中,可以引以为戒了,但是有的人还不肯醒悟。还有大的呢,如范氏、中行氏,他们贪图人家的土地田亩,侵犯人家的势力,想成为诸侯,却看不见其中的祸害,您和三家又分割吞并了他们,像宰鱼一样剥掉他们的鳞,切碎他们的肉,挖掉他们的肠子,砍下他们的头并扔掉,连他们的子孙也像小鱼苗一样,没有不盛在盘子里的,这和那大鲔鱼没有什么区别。本来应该引以为戒了,然而有的人还是不肯醒悟。更有大的,吞并范氏、中行氏,来扩大自己的地盘和势力,还觉得不够。力量愈大贪图扩张的欲望就越不能满足,把韩氏魏氏作为群鲛驱使,去追逐赵氏这条肥鱼,却不知道这其中的危险。贪图更大的趋势,吞并赵氏并不是终止。我已看出韩氏魏氏害怕灾难降临的情绪了,又希望您在晋阳陷于泥淖。他们在转着眼睛(打主意),但是您还是骄傲地认为他们是您机关和砧板上之物,还在那舔着您的舌头。不过我有些担忧,如今辅果放弃家族而离去,不肯一同承受灾祸;段规深怀怨恨策划报复。您还不醒悟,我担心您成为大鲸,头掉在邯郸,鳍折断在安邑,胸被剖开在上党,尾巴在中山外被砍断,肠子流在大陆泽里,做成鲜食和干食,来填充三家(韩、魏、赵)子孙的肚腹。我因此非常害怕。否则,您的勇气和势力强大,和周文王相比有什么区别呢?”
智伯听后不高兴,但是始终没有醒悟。于是韩国、魏国和赵国联合消灭了智氏,将他的领地瓜分了。
2. 《设渔者对智伯》的文言文与意思原文 智氏既灭范、中行,志益大,合韩魏围赵,水晋阳。
智伯瑶乘舟以临赵,且又往来观水之所自,务速取焉。 群渔者有一人坐渔,智伯怪之,问焉,曰:“若渔几何?”曰:“臣始渔于河中,今渔于海,今主大兹水,臣是以来。”
曰:“若之渔何如?”曰:“臣幼而好渔。始臣之渔于河,有魦鳣鰋者,不能自食,以好臣之饵,日收者百焉。
臣以为小,去而之龙门之下,伺大鲔焉。夫鲔之来也,从鲂鲤数万,垂涎流沫,后者得食焉。
然其饥也,亦反吞其后。愈肆其力,逆流而上,慕为螭龙。
及夫抵大石,乱飞涛,折鳍秃翼,颠倒顿踣,顺流而下,宛委冒懵,环坻溆而不能出。问之从鱼之大者,幸而啄食之,臣亦徒手得焉。
犹以为小,闻古之渔有任公子者,其得益大。于是去而之海上,北浮于碣石,求大鲸焉。
臣之具未及施,见大鲸驱群鲛逐肥鱼于渤澥之尾,震动大海,簸掉巨岛,一啜而食若舟者数十,勇而未已,贪而不能止,北蹙于碣石,槁焉。问之以为食者,反相与食之,臣亦徒手得焉。
犹以为小,闻古之渔有太公者,其得益大,钓而得文王,于是舍而来。” 智伯曰:“今若遇我也如何?”渔者曰:“向者臣已言其端矣。
始晋之侈家,若栾氏、祁氏、郤氏、羊舌氏以十数,不能自何,以贪晋国之利,而不见其害。主之家与五卿,尝裂而食之矣,是无异魦鳣鰋也。
脑流骨腐于主之故鼎,可以惩矣,然而犹不肯寤。又有大者焉,若范氏、中行氏,贪人之上田,侵人之势力,慕为诸侯,而不见其害。
主与三卿又裂而食之矣。脱其鳞,鲙其肉,刳其肠,断其首而弃之,鲲鲕迫胤,莫不备俎豆,是无异夫大鲔也。
可以惩矣,然而犹不肯寤。又有大者焉,吞范、中行以益其肥,犹以为不足。
力愈大而求食愈无厌,驱韩魏以为群鲛,以逐赵之肥鱼,而不见其害。贪肥之势,将不止于赵。
臣见韩魏惧其将及也,亦幸主之蹙于晋阳。其目动矣,而主乃慠然,以为咸在机俎之上,方磨其舌。
抑臣有恐焉,今辅果舍族而退,不肯同祸;段规深怨而造谋。主之不寤,臣恐主为大鲸,首解于邯郸,鬣摧于安邑,胸披于上党,尾断于中山之外,而肠流于大陆,为鱻薨,以充三家子孙之腹。
臣所以大惧。不然,主之勇力强大,于文王何有?” 智伯不悦,然终以不寤。
于是韩魏与赵合灭智氏,其地三分。 翻译 智伯消灭了范氏、中行氏之后,志向更大了,联合韩国和魏国围困赵国,水淹晋阳。
智伯瑶乘船侦察赵境,并且四处察看水的流向,务必要迅速攻取晋阳。 在一群捕鱼的人中有一个人坐着钓鱼,智伯觉得奇怪,问他,说:“你捕鱼有多久了?”他回答说:“我开始在黄河里捕鱼,过了段时间到海里捕鱼,如今您(决了汾水的堤岸)扩大这里的水,我因此来到这里。”
问:“你捕鱼的本领怎么样?”回答说:“我从小就喜欢捕鱼,开始我在黄河里捕鱼,那里有魦鱮鱣鰋等各种鱼,(它们)不愿自己寻找食物,因为喜欢吃我的鱼饵,我一天可以捕获上百条鱼。我觉得这鱼太小了,离开那里来到龙门山下面,等待大鲔鱼。
大鲔鱼来的时候,跟随而来的鲂和鲤鱼有几万条,(它们)垂涎流口水,跟在(鲔鱼)后面能吃到(它)。然而鲔饥饿的时候,也会返身吞食它身后的那些鱼。
(它在这时候)更加费尽力气,逆流而上,只希望成为螭龙。等遇到大石头,就在汹涌的波涛中横冲直撞,结果折断了鱼鳍磨秃了两边的翅,十分疲惫地翻倒跌落下来,只得顺着水流漂下,随着曲折的水势游动,冒冒失失,昏昏沉沉,绕着水中的暗礁浅滩转动,再也没有办法出来。
原来那些跟随而来的鱼群中的大鱼,开心地啄食它,我也空手就能抓到鱼了,但我还认为鲔鱼太小了。听说古时候有个叫任公子的渔人,他得到的鱼更大。
于是离开龙门前往大海,坐船向北到了碣石山,想在那里捕到大鲸。我的渔具还没有施放,就看见大鲸在渤海岸边驱赶着成群的鲛鱼,追逐着肥美的大鱼,掀起的浪涛震荡着大海,震动着大岛,鲸鱼一口吞掉了如船那么大的鱼几十条,勇猛向前,只顾贪吃而不肯停止,搁浅在北边的碣石山前,干枯而死。
原来被它吃的鱼,反过来一起吃它了,我又空手得到了鱼。我还认为(这鱼)太小了,听说古代有叫姜太公的渔人,他得到的更大,钓到了文王,于是我离开了大海来到了这里。”
智伯说:“今天你遇见我觉得怎么样?”打鱼的人说:“刚才我已经说了原因了。原先,晋的贵族,如栾氏、祁氏、郤氏、羊舌氏有几十家,他们都不能保存自己,是因为只知道贪图晋国的利益,却看不到其中的祸害。
您和五大家族,就将他们分割吞并了,这与魦鱮鱣鰋鱼的结果没有什么不同。他们的脑浆迸流、骨头腐烂在您的旧鼎中,可以引以为戒了,但是有的人还不肯醒悟。
还有大的呢,如范氏、中行氏,他们贪图人家的土地田亩,侵犯人家的势力,想成为诸侯,却看不见其中的祸害,您和三家又分割吞并了他们,像宰鱼一样剥掉他们的鳞,切碎他们的肉,挖掉他们的肠子,砍下他们的头并扔掉,连他们的子孙也像小鱼苗一样,没有不盛在盘子里的,这和那大鲔鱼没有什么区别。本来应该引以为戒了,然而有的人还是不肯醒悟。
更有大的,吞并范氏、中行氏,来扩大自己的地盘和势力,还觉得不够。力量愈。
“林深时见鹿,海蓝时见鲸”是什么意思?
天台晓望原文:
天台邻四明,华顶高百越。门标赤城霞,楼栖沧岛月。凭高登远览,直下见溟渤。云垂大鹏翻,波动巨鳌没。风潮争汹涌,神怪何翕忽。观奇迹无倪,好道心不歇。攀条摘朱实,服药炼金骨。安得生羽毛,千春卧蓬阙?
天台晓望翻译及注释翻译 天台山邻近四明山,华丽清秀的山顶是百越国的最高峰。赤城山红霞般的崖石迎入朱门,沧岛的明月喜欢栖息的山上的高楼。登高望远,一直可以看到苍茫溟渤的大海。天空中云彩如同大鹏的翅膀一样翻腾,苍海里巨大的鲸鱼随波逐浪。巨浪追逐著旋风,汹涌澎湃,神仙和妖怪如电闪一样快速往来。看到这奇异的景色,却找不到神仙的踪迹,学道的心思难以平静。攀缘著树枝,采摘下通红的果实,烧起火热的丹炉炼出丹药,以脱胎换金骨。如何才能身长羽毛,千秋万代,在蓬莱仙岛逍遥自在呢?
注释 1《台州府志》:天台山,在天台县北三里。自神迹石起,至华顶峰皆是,为一邑诸山之总称。按陶弘景《真诰》曰:高一万八千丈,周围八百里,山有八重,四面如一。《十道志》谓其顶对三辰,或曰当牛女之分,上应台宿,故曰天台。《登真隐诀》曰:处五县中央,为余姚、句章、临海、天台、剡县也。顾野王《舆地志》云:天台山,一名桐柏山,众岳之最秀者也。徐灵府记云:天台山,与桐柏接而少异。《神邕山图》又采浮屠氏说,以为阎浮震旦国极东处,或又号灵越。孙绰赋所谓「托灵越以正基」是也。2《宁波府志》:四明山,在府西南一百五十里,为郡之镇山,由天台发脉向东北行一百三十里,涌为二百八十峰,周围八百余里,绵亘于宁之奉化、慈溪、鄞县,绍之余姚、上虞、嵊县,台之宁海诸境。上有方石,四面有穴如窗,通日月星辰之光,故曰四明山。3华顶峰,在天台县东北六十里,乃天台山第八重最高处,可观日月之出没,东望大海,弥漫无际。4《太平寰宇记》:赤城山,在天台县北六里。孙绰《天台山赋》:「赤城霞起以建标。」李善注:「支遁《天台山铭序》曰:往天台山,当由赤城为道径。孔灵符《会稽记》曰:赤城山,石色皆赤,状似云霞。《天台山图》曰:赤城山,天台之南门也。建标,立物以为表识也。」5溟,渤海也,见 七卷注。6大鹏、巨鳌,俱见一卷注。7刘琨诗:「朱实陨劲气。」8王逸《楚辞注》:「人得道,身生羽毛也。」9梁简文帝诗:「千春谁与乐。」王勃诗,「芝廛光分野,蓬阙感规模。」
天台晓望赏析此诗大约作于李白赐金还山后,与杜甫高适分手以后,来四明山镜湖看望老朋友贺知章,但此时贺老已经去世.
此时李白的经济条件比较好,可以炼金丹了.当然,李白到天台山的次数很多,在26岁的时候就来过这里.但是从用词与修仙的愿望看,比较符合40多岁以后的事.
从诗的情绪看是很高涨的,李白一上来就是四句对仗:天台邻四明,华顶高百越。门标赤城霞,楼栖沧岛月。接下来对证也不少:云垂大鹏翻,波动巨鳌没等。可见天台山给李白的感觉是相当的好(如此看来,也有可能是初次到天台山的时候写的,次数去去多了,感觉应该会迟钝一些的).
天台晓望创作背景这首诗作于李白赐金还山后,与杜甫高适分手以后,来四明山镜湖看望老朋友贺知章登临浙江天台山写下的,主要是描写浙江天台山的华顶山,华顶景区是天台山的主峰,国家级森林公园,海拔1098米。华顶山状如莲花的花心,四周群山向而拱之、层层相裹、形似花瓢,李白登华顶山,挥毫写下了「天台晓望」的旷世诗作。以景托情。 诗词作品: 天台晓望 诗词作者: 唐代 李白 诗词归类: 友情、景点
求《海底两万里》好段摘抄
林深时见鹿,海蓝时见鲸?这是如今在网络上非常流行的一句诗,而它所代表的含义是,如果想要遇见鹿的话,那么就需要去树林深处,想要遇见鲸也要去大海的深处。这样一句话充满了文艺青年的气息,现如今的许多年轻人都喜欢将这句话用在朋友圈或者qq签名当中。但事实上这一句诗是出自李白的《访戴天山道士不遇》,原文所表达的意思与这句话所表达的意思完全不同。
并不像所改编的诗句那样,充满了伤春悲秋的情怀。李白的这首诗中,这样两句话说表现的是当时所看见的景象对景色的一种描述。原句是?树深时见鹿,溪午不闻钟?,在树林的深处隐隐约约看见了野鹿的存在,而正处于正午时间段,在小溪边却听不到寺庙的钟声,由此可见这是一个仿佛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一般,充满了宁静以及自然的气息。
这首诗是李白在早期时的作品,通过诗句的字里行间也能够看出李白当时是一个朝气蓬勃而且求学好问的年轻人。在整首诗的前六句都着重对景色进行描述,在李白文字的描述之下,让这些景色活灵活现,仿佛就在人们的脑海之中,潺潺的流水,茂盛的桃花,湍急的瀑布等等,依次映入人们的眼帘。通过景色的描述,其实也是对后面没有遇见道士的一种铺垫。
整首诗的升华在于最后两句,通过没有拜访到道士来抒发出自己内心的遗憾以及失望之情。既然没有人知道道士的去处,只好倚靠在松树下来抒发忧愁。由于这是李白早期的作品,因此在这个时候个人的特点并没有特别鲜明的表现出来,但是也可以看出李白的个人才华是非常了得的,而且也是一个对知识有着极强求知欲的诗人。
《白鲸·麦尔维尔》原文|读后感|赏析
好段
1.突然,像昨晚那样,尼德·兰叫起来了。“我们找的那个东西,在船左舷后
面!”鱼又手喊着。大家的眼光都转向他手指的地方。在那边,距战舰一海里半左右,一个
长长的黑色躯体浮出水上一未来。它的尾巴,激动着水,搅成很大的一个漩涡。任何东西的
尾巴都不能这样有力地击打海水。这个动物走过,尾后留下一行巨大、雪白耀眼的水纹,并
且描成一条长长的曲线。我们的战舰埃近了这个鲸鱼类动物。我随便地观察了一下。山农号
和海尔维地亚号两船的报告对它的体积有些夸张,我估计一下,它不过二百五十英尺长。至
于宽,我很难估量;总之,这个动物在我看来:长宽高三方面的比例都十分匀称。当我观察这
只奇怪动物的时候,两道水和汽从它的鼻孔吐出来,直喷到叫十米的高度,这一点使我肯定
了它呼吸的方式。我最后断定这动物是属于脊推动物门,哺乳纲,唯一豚鱼亚纲,鱼类,鲸
鱼目,……属。到这里我便不能往下说了。鲸鱼目有三科:长须鲸,大头鲸和海豚,独角鲸
是归在最后一科。每一科分为好些属,属分为种,种分为变种。变种、种、属、科,我还不
知道,但我不怀疑,借上帝和法拉古舰长的帮助,我可以完成对于这动物的分类。
好句:
当鹦鹉螺号到达南极时,打算浮上水面换气,谁知他们的去路被冻住了,无法换气,虽然鹦鹉螺号很先进,但还是无法自己制造氧气,没有氧气就无法存活下来,他们用冲角撞冰,用十字镐凿冰,但是他们凿冰的同时,冰层也在不停的加厚,后来,他们用高压水枪喷出热水将冰层融化,才逃出生天。
海底两万里
可是,如果从冰层底下浮到自由海之上还得持续一天,那我一定回死去的。我半躺在图书室的一张长沙发上,喘不过气来。我的脸色发紫,双唇发青。时间一小时一小时地过去,我毫无知觉。我意识到自己的临终时刻正在到来,将不久于人世…..突然,我恢复了知觉,几口空气沁入我的肺部,原来是尼德。兰和康塞尔这两位忠实的朋友,把一个潜水服的储气罐里还剩有的一点空气,他们自己没有去呼吸,而是流给了我。
《海底两万里》名句:
1.你只有探索才知道答案
2.平常采到一个有珍珠的贝,他们才能得一分钱,何况他们采得的贝里面多数是没有珍珠的.
3.我的心还在这个国家,并且,直到我最后
一口气,我的心也是在这个国家!”
4.信不信,到底也没有什么关系。
5.固然他的命运是离奇古怪,但他也是崇高伟大的。
6.但愿所有的仇恨都在这颗倔强的心中平息!
7.我沉迷在这种昏睡中有多少时候,那我不能估计;但当我醒来的时候,看看太阳已经向西边低下去了。
8.愿上天让我的同伴和我不要葬在别样的坟墓中
9.我能为了完全个人的利益,损害我的同伴们的将来
吗?我负得了这种责任吗?
10.我车辛苦苦打扮这些财物是为我自己吗?谁告诉您我不是好仔地正当使用它们呢?您以为我不知道世上有无数受苦的人,有被压迫的种族吗?有无数要救济的穷人,要报仇的牺牲者吗,您不明白吗?
作品提要
以实玛利厌烦了枯燥无味的生活,又为生计所迫,于是决定到海上闯荡。他在码头客栈结识了一个印第安人魁魁格,两人一起登上了捕鲸船“裴阔德号”。船长亚哈在一次捕鲸过程中被一条名叫莫比-迪克的白鲸刈掉了一条腿,发誓要找到这条白鲸报仇雪恨,并且威逼利诱全船成员和他一起追杀这只白鲸。大副斯达巴克再三劝说亚哈放弃复仇计划,但亚哈刚愎自用、不近人情。经过了几个月的海上搜索,最终发现了莫比-迪克。第一天白鲸撞碎了船长亚哈追击它的小艇。第二天“裴阔德号”放下了三条小艇追击,但白鲸不但撞沉了三只小艇,而且还折断了亚哈的假腿。第三天亚哈仍固执追击,导致白鲸疯狂反击,船长、船员、捕鲸船和白鲸同归于尽,唯有以实玛利幸存,向世人讲述这个悲壮的故事。
作品选录
我,以实玛利,是那些水手中的一员;我的叫喊声已经同他们的一起爆发了;我的誓言已经同他们的结合在一起了;我越叫得响亮;就把我的誓言槌扣得越紧,因为我的灵魂感到畏惧。我有一种狂热而神秘的同情心;亚哈那难以压制的仇恨仿佛也就是我的仇恨。我这双贪婪的耳朵已经听到了那只凶残的巨兽的故事,我和所有其他的人都已对它发下我们的激烈和雪恨的誓言了。
那条离群索居的白鲸,在过去,只是不时出没在那些为捕抹香鲸者最常去的蛮荒的海洋上。并不是全部的捕鲸者都知道这条白鲸的;只有比较少数的捕鲸者曾经有意识地看到过它;实际上,有意识地去打它的确实是为数不多。因为捕鲸船只数目很多;他们又都是混乱地散布在整个海洋上,其中有许多还到荒僻的地方去作冒险的探索,因而往往在一年多的一趟航程中,难得或者可说是决不会碰到任何一只报告任何消息的船只;每次航程都是非常之长;出航时间没有规律,所有这些,加上直接间接的其他种种情形,就使得有关莫比-迪克这个独特的消息长期以来无法在全世界整个捕鲸船队中传播开来。但是,也有使人难以置疑的传说,说是有若干船只在某时某地,碰到了一种非常之大、非常之凶的抹香鲸,那条鲸在对它的攻击者造成很大伤害后,便逃之夭夭;我认为,有些人认为那条大鲸一定就是莫比-迪克的这种想法,并不是全然无稽的。然而,因为近来捕抹香鲸业遭到这只巨兽凶残、刁滑和恶毒的袭击,已经有过各种并非罕见的实例,因此,凡是向莫比-迪克挑战的人,都是偶然碰到,而且是不知内情的,这些捕鲸者也许可以说往往就把他们所受到的特殊恐怖,当成是一般捕抹香鲸业的大危险,而不把它看作是个别出现的情况,于是乎,亚哈跟这大鲸的灾难性的遭遇就此被看成一般的情况。
至于那些先前曾经听到过,或者偶然看到过白鲸的人,在刚一碰到这种情况时,他们差不多每一个人都会勇敢无畏地放下小艇去追击它,如同追击任何一条抹香鲸那样。可是,到了后来,这些攻击都招致了诸如此类的不幸——不仅扭伤了肘腕和膝盖骨,折断了四肢,或者给吞噬了肢体——而且最后还要遭到杀身之祸;这样一再遭到灾难性的反击,就使得他们都把亲受的恐怖全都堆积到莫比-迪克身上;于是,最后那些勇敢的捕鲸人听到了白鲸的故事,这种情况就难免要动摇他们的刚毅精神。
而且,各式各样喧腾的谣言都没有不是加油添酱,越发把这些骇人的遭遇的真相给渲染得格外恐怖。因为一切无稽的谣言不仅是由各种可怖的事件本身自然而然地产生出来的——有如一棵烂树长出菌子;而且,海上生活,远跟陆上生活不同,只要稍有根据,流言便满天飞。由于海洋在这种事情上是超过陆地上的,因此,在它有时所传布出来的谣言中,就其离奇性和可怖性说来,捕鲸业也远超于其他各种海上生活。因为,就整个捕鲸者说来,他们不但没有摆脱一切水手那种愚昧和迷信的传统,而且在一切水手中,数捕鲸者最会跟海上任何骇人听闻的事情更有直接的关系,他们不但亲眼看到海上最惊人的奇迹,还亲自跟它们作过肉搏。更何况在这种最荒僻的海洋上,虽则航驶了一千英里,经过了一千个海岸,在那种地方却碰不到一户人家,得不到任何的招待;在那样的地方,干着他们这种行当,捕鲸者都受到各种势力的包围,这种势力全都存心要使他们的想象孕育着许多重大的新传说。
于是,难怪这种关于白鲸的迎风而胀的谣言,只消一掠过茫茫大洋便日长夜大了,而且到头来还跟各种可怕的暗示结合起来,教人联想到是半脱胎于神力的作用,终于给莫比-迪克加上许多基本是肉眼所不能见的新恐怖了。因此,在许多场合,白鲸的确终于引起了如此这般的恐慌,使得少数捕鲸者至少听到过有关白鲸的这种谣言,又有少数捕鲸者则甘愿去冒它那张大嘴的险。
但是,还有其他更主要而实际的影响在起作用。因为时至今日,在整个捕鲸者的心目中,还是认为抹香鲸的本来的名声,论起恐怖来,是远超于其他一切大海兽的。今天在整个捕鲸者中,还有这样的人:他们虽然在智勇上都很能够去跟格陵兰鲸或者露脊鲸决斗,却还是——或因职业上缺乏经验,或因力不胜任,或因畏怯,而不愿意跟抹香鲸一决胜负;总之,确有许多捕鲸者,尤其是那些非美国人的捕鲸者,他们从来就没有跟抹香鲸敌对过,他们关于这种大海兽的唯一的见闻还是局限于本来那些出没在北海上的二等巨兽;这些人坐在他们的舱口上,带着一种小孩子坐在炉边,又怕又要听的心情,来倾听南海捕鲸的狂热、新奇的故事。这些人对于大抹香鲸的极其可怕的事迹,在真切的理解上说来,绝不会超过站在船头跟它对抗过的那些人。
现在业经证实的有关抹香鲸的威猛实情,仿佛是早在以前的传说时代就已有迹象可循了;我们发现有若干著书立说的博物学家——奥拉森和鲍维尔生——都宣称,抹香鲸不仅是使海洋中其他生物感到恐怖的一种大兽,也是经常要喝人血的非常凶残无比的巨兽。甚至时至晚近的居维埃,仍不免或多或少有类似的看法。因为,在他的《博物学史》一书中,这位伯爵本人就坚称,一切鱼类(包括鲨鱼在内)一看到抹香鲸,就都“吓得魂不附体”,而且,“在它们慌忙逃走中,往往会直冲向岩礁,用力之猛,几至当场撞死”。不管捕鱼业中的一般经验怎样可以修正类似的报告;然而,就捕鱼业的整个可怖的经历,甚至就鲍维尔生所提出的喝血这一点说来,证之他们那行业的荣枯变幻的情况,就不免要教捕鲸者的脑际重新出现迷信的信念了。
因此,由于被有关莫比-迪克的种种谣言与凶兆所慑服,不少捕鱼者一提到它的时候,就要想起捕抹香鲸业的早期情况,当时,往往不很容易劝使那些经验丰富的捕露脊鲸者来从事这种新兴而勇敢的危险事业。这些人坚决表示,虽然其他的大海兽也许可以一追即中,然而要对这种有如幽灵一般的抹香鲸加以追击,投以鱼枪,却不是凡人所能胜任的。他们认为:凡想一试的人,将必然会立刻丧命。在这方面,还有一些值得注意的文献足资查考。
话虽如此,却有一些人会甚至不顾这种事实,随时要去追击莫比-迪克;但更大多数的人,尽管他们不过是隐约模糊地偶然听到有关它的情况,并不知道任何肯定的灾难详情,也不知道有什么附加的迷信传说,可是,如果一旦要他去参加斗争,可就难保他不逃之夭夭了。
这里必须一提的,就是相信迷信的人,最后竟把一种无稽的联想拿来跟白鲸联在一起,他们忽发奇想地认为:莫比-迪克是无处不在的;认为它实际上会在同一个时间出现于另一个地方。
既然有了这种轻信的人,那就不能把这种奇想一概看成为毫无一点迷信的可能了。因为海洋的秘密直到现在还未被揭露出来,甚至连最全面的调查也谈不到,所以抹香鲸在海底里的隐身法,在它的追逐者看来,大多还是莫名其妙的;而且还常常对它那种隐身法作出许多最奇特而矛盾的推测,尤其是弄不懂它那神秘的形态,为什么一经深潜到海底里后,就会那么迅捷非凡地游到最辽远的地方去。
有一件为英美捕鲸船所深知熟闻的事,也是多年以前载入斯哥斯比的权威性史册的事,那就是:若干在太平洋的极北地区所捕获的鲸,在它们身上都发现有许多是在格陵兰海上所带上的标枪钩。这倒不是要否认过去那种认为前后两次打击,时间不可能相隔很久的说法,而是说,若干捕鲸者们相信,这个对于人类已是久成问题的西北航线,如今就推论上说来,对于大鲸却绝对不成为问题了。所以,这里说明着,那种关于古代葡萄牙内地的斯特列洛山的奇迹(据说在那山顶附近,本来有个湖,其中有些浮在湖面的破船),以及关于叙拉古附近的阿列都沙喷泉的还更神妙的传说(喷泉的水,大家都认为是通过地道来自圣地的)等等无稽的传说,就当代人类的真实的生活经验说来,简直就跟捕鲸者的实际情形完全相同了。
那么,既然类似的一些传说,已经成为众所熟知的事情,人们也知道白鲸被一再猛攻后,还是能够逃得了生命,这就难怪有些捕鲸人越来越趋迷信,宣称莫比-迪克不只是无处不在的,而且是不朽的(因为不朽就刚好是无处不在的);认为尽管它身上插遍了簇簇的枪头,它还能无恙地游走了,或者万一它确会弄得浓血猛射,这种情景也不过是一种鬼蜮伎俩而已,因为再一会儿,它那洁白的喷水,又会在几百英里外的毫无血迹的波涛中再度出现。
但是,即使剥去这些超自然的揣测的外衣,光就这巨兽的体态和明显的特点来说,就足以使人对它产生一种力大无比的想象。因为,它跟其他一些抹香鲸的巨大的区别,并不在于它那非凡的体躯,而是在于一如已在另些地方偶然提到的——一个雪白异常的、皱结的前额,和一个高高的、金字塔似的白色背峰。这就是它的显著特征,凭它这些特征,甚至在无际无垠的、地图上找不到名称的海面上,在老远的地方,一碰上认识它的人,它的身份就暴露了。
至于它身体的其余部分,因为都是些条纹,斑点,又有跟它身上同样颜色的大理石纹,所以,到头来,就得到了它那特征的称号——白鲸了;如果时当午刻,看到它慢慢地穿过深蓝色的海面,撇下一道泡沫浓腻、银河似的长痕,激起一片闪耀金光,那么,它那生动的神态,就显得白鲸这个名称真是名副其实了。
这种鲸之所以天生使人畏惧,与其说是由于它那罕有的硕大,突出的色泽,畸形的下颚,倒不如说是(按照它那特有的情形说来)由于它在突击的时候,一再表现出来的那种无与伦比的充满机智的阴险。尤其是它那种可说是比之任何事情都更使人丧胆的奸诈的退却。因为,它在它那些兴高采烈的追击者面前一路游去的时候,就显得非常警觉,还故意突然转了几次身,可是,一下子就扑上他们,不是把他们的小艇撞得粉碎,就是把他们吓得手足无措,赶紧逃回大船。
为了追击它, 已经发生了好几次惨案。虽则这些类似的不幸事件,在岸上是不大传布的,但在捕鱼业中,也决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而且,在多数场合上,似乎还有人并不完全把白鲸每次使得人们断肢失体或者丧命的凶残的预谋,看成是遭到无理性的神力的打击。
那么,看一看那些身处险境的猎手的内心给迫得多么激动、气得发昏的情况吧。当时,他们的四周尽是些被嚼得细碎的小艇残片,同伴们被折断了的、行将下沉的肢体,他们总算从大鲸那可怕的怒火所发出来的白色浆液中游了出来,游到那仿佛在对着新生婴孩或者新娘含笑相迎的、恬静而强烈的阳光里来。
那个船长的四周是三只被冲破了的小艇,船桨和水手都在涡流里旋来旋去;他从那破烂的艇头抓到一把小刀,朝大鲸猛地掷去,像个阿肯色州人在跟他的宿敌决斗,胡乱地找到一把六英寸的刀,想结束那条大鲸的深不可测的生命。那个船长就是亚哈。而且正在这时,莫比-迪克突然从他下边挥起它那镰刀似的下颚,如同一架刈草机在地里刈草一样,把亚哈的腿给刈掉了。这是裹着头巾的土耳其人,被雇佣的威尼斯人或者马来人,都也不会对他使出如此毒辣的手段的。于是,无可置疑地,经过这番简直是致命的遭遇后,亚哈就对这只大鲸怀了一种狂热的报仇心,而在他的狂乱的病态中,他尤更被这股念头迷住了,终于把它看成不但是他肉体上的宿敌,也是他的理智上、精神上的愤激的宿敌。他把浮游在他面前的白鲸,看成是种种属于心怀恶念的神力的偏热症的化身,这种神力把那些意志强烈的人都腐蚀得只剩半颗心和半只肺在苟延残喘着。那种一开始就是无从捉摸的恶行,甚至现代的基督教徒也认为有半个宇宙是归它支配的,也是古代东方的拜蛇教对他们的魔王铸像顶礼膜拜的东西——亚哈可不像他们那样向它屈膝膜拜,而是神志昏乱地把它的概念都移植到这条令人憎恶的白鲸身上,他不惜以遍体鳞伤之躯跟这种恶行敌对到底。举凡一切最使人狂怒和痛苦的事情,一切足以搅起事物的残渣的东西,一切附有恶念的真理,一切使人焦头烂额的东西,一切有关生命思想的神秘而不可思议的鬼神邪说;一切的邪恶等等,在疯狂的亚哈看来,都是莫比-迪克的显明的化身,因而实际上它是可诛的。他把他整个种族自古以来的一切愤怒和憎恨全都加在大鲸的白色背峰上;于是,仿佛他的胸膛就是一架臼炮,他就在那上面发射出他那火热的心弹来。
他的这种偏热症,也许不是刚好在他失去肢体时就立刻产生的。当时,他手里拿着刀,正在猛击那只巨兽,他只顾恣情发泄那种突如其来的、怒不可遏的、肉体上的仇恨而已;而等到他遭到身体伤残的打击时,说不定他也只是感到体伤的苦恼罢了。可是,等到由于这种猛烈的打击而不得不转道回家,亚哈带着身心极其苦痛而长久地僵卧在吊铺上,在仲冬时节,绕着那凄凉萧瑟的巴达哥尼亚角的时候,只是到了这时,他的伤残的身躯和伤痕累累的灵魂才彼此交流起来,经过这样渗透,他就发疯了。只是到了那时,在险遇后的回程中,他这才最后得了偏热症,而且,从事实上说,也似乎是完全正确的,因为在他回程期间,他就成了个乱说乱讲的神经错乱者了。不过,虽则他已经失去了一条腿,可他那埃及人的胸膛,还潜存有充沛的力量,并且由于他的精神错乱而益发显得力大无比,所以当时他的大二三副,看到他甚至在那种情况下还是在吊铺里狂叫狂闹,而不得不用带子把他绑了起来。他就这样穿着一件紧衣,随着狂风的震动而摇来晃去。后来,等到驶进比较寒热适中的地带,船上扯起软副帆,驶过平静的热带的时候,这老人的神经错乱,看来似乎也跟合恩角的汹涌巨浪一起撇在后边了,他从他那个黑窠里出来,来到愉快的天气和阳光里。甚至在那个时候,尽管他脸色苍白,他依然显得神态坚定自若,又在镇定地发号施令了。他的大二三副都谢天谢地,以为他那可怕的疯狂症现在已经痊愈了。可是,即使在那个时候,亚哈的内心还是十分狂乱。人的疯狂往往就是一种诡诈而最阴险的东西。你以为它已经远走高飞了,它却也许不过是变成一种更为巧妙的形体而已。亚哈的疯狂并没有完全消退,而是更其深沉地凝缩起来了,有如潮势不退的哈得逊河在高贵的北方人细水缓流地穿过时却莫测高深地穿过高原的峡谷而去。但是,因为亚哈在他那细水缓流的偏热症中,一点也没有留下明显的疯狂症的痕迹,因此,在他那明显的疯狂症中,他伟大的天生的理智,也一点没有消失。以前那种富有生气的力量,如今已变成富有生气的手段了。如果这样一种粗糙的比喻是妥当的,那么,他那特殊的疯狂症在猛攻了他整个清楚的神志后,又把它发展了,把它一切集中的炮火都瞄向它自己的疯狂的目标上;因此,亚哈根本没有丧失他的魄力,他现在对于那个目的,远比他以前神志清楚时瞄准任何一个适当的目的都更拥有千倍的力量了。
这已说得不少了;然而,对于亚哈的更伟大、更秘密、更深沉的部分却还只字未提。不过,要把深奥的东西说得尽人皆懂是徒劳的,一切真理都是深奥的。我们现在站在这个克吕尼宫的中心了,那么就从这个尖顶的宫殿内部蜿蜒前进吧——不管里边多么富丽堂皇,引人入胜,还是走吧——你们这些高贵而忧伤的灵魂,请走向那宏伟的古罗马的浴场里去吧,在那里,远在人类大地的珍奇的城堡下面,人类那种壮丽之本,整个令人敬畏之源真是幽深古老;真是一种匿迹在许多古物下面的古物,是建筑在未完成的巨构上的宝座!于是,大神们就以这个毁坏了的宝座来嘲弄那个俘获的王尊;他却耐心耐性地坐在那里,有如一根象柱,在他那硬僵的头上顶着许多年代久远的柱顶线盘。你们这些高傲而忧伤的灵魂,你们打那儿蜿蜒而下吧,去问那个高傲而忧伤的王尊吧!家世多相似!是呀,他确是生下了你们,生下了你们这些被放逐的年轻贵胄;而且也只有从你那脸容严酷的祖先那里才获得了宗室的古老的秘密。
现在,在亚哈心里,就有这么一种闪觉,就是说:我所有的手段都是神志清楚的,我的动机和目的却是疯狂的。然而,他却没有力量来摧毁、变更和规避那一事实;他同样也知道他久已对人掩饰真情了;可以说,直到现在还是这样。不过,关于他的这种掩饰做法,也只是以他的外表为限,而不涉及他那坚毅的意志。然而,他竟掩饰得这么成功,以致当他最后拖着那只牙腿上岸的时候,没有一个南塔开特人不认为这是一种理所当然的悲伤,都认为那是由于突然遭到可怕的灾害的缘故。
关于他在海上那种无可否认的精神错乱的消息,也被同样归之于类似的原因。后来始终笼罩在他额头上那股增添上去的郁郁不乐的神气,直至这次“裴廓德号”开航那天,人们也都如此看法。那些熟筹善算的岛民也绝没有因为他的阴郁的外表而对他故怀恶意,认为他不配再去作第二次航行,倒正是由于这种理由,反而认为他是一个最合适而得当的人选,因为捕猎大鲸本来就是满怀愤怒与狂热的行当。能够找到像他这样一个人物:心中如咬之痛,外表如火之烧,加上那些铭刻肺腑的无情的毒牙似的、无法疗治的念头,看来就是一个力能舞起标枪,举起鱼枪,打击一切厉害的野兽的适当人物。即使多少还认为他在体力上是做不了这种事情,然而,这样一个人物,在鼓励与呼喝他的下属进行攻击这方面,他还是应该算作一个超特的、力能胜任的人选。不过,不管怎样,事实确是如此,亚哈已带着包藏在他内心里那种怒不可遏的疯狂心事,胸有成竹地怀着这唯一而专注的打白鲸的目的,来参加这次航行了。他岸上那些老朋友中,如果有任何一个人只消隐约揣摩到他这番心事的话,那么,那些惊得发呆而公正的人,一定会立时就把这条船拖住,不让这样一个恶魔似的人去航驶了!他们都是一心想着大获其利的巡游,想着可以数尽造币厂的金圆的厚利的。他却专心致志于进行大胆的、不能宽恕的、不可思议的报仇雪恨。
于是,这个白发苍苍、不畏鬼神的老人便在这里带着一群水手,满怀愤恨地要走遍天下、去追逐一条约伯的大鲸,而这些个水手,也主要是由一伙混血的背教者、光棍和生番组成的——也是道德薄弱的一群,加上一个力不胜任,只有无济于事的美德或者公正观念的斯达巴克,一个鲁莽而漠不关心的,整天嘻嘻哈哈的斯塔布和一个非常平庸的弗拉斯克。这样一群水手,这样配备的头目,似乎就是劫数难逃的天意特为帮助他完成他那偏热症的复仇而挑拣出来的一群出类拔萃的人物。究竟这些人物怎会这样齐心一致地应和着这老头的忿怒——他们的心灵究竟是着了什么魔法,才弄得亚哈的仇恨有时简直也就是他们的仇恨;那条白鲸好像也就是他们的不共戴天的宿敌,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他们对白鲸究竟是怎么看法,或者说,在他们那无意识的理解力中有点模糊而无可怀疑地认为, 白鲸也许就像是个蠕动的海魔王,那又是怎么回事——要把这一切都解释清楚,却不是我这个以实玛利所能再进一步追索下去的。那个蛊惑了我们全体的地下矿工,谁能从他那始终变动、模模糊糊的挖掘声中,知道他的矿井是在什么地方呢?谁不曾感到有一只难以抗拒的胳膊在拉着呢?一只被一艘装有七十四门大炮的兵舰拖曳着的轻艇,怎能停住不动呢?就我说来,我已经决心要忘却时间和空间了;不过当大家早晚一窝蜂地去攻击大鲸的时候,我却只能在那个野物身上看到那种致命的凶相。
(曹庸译)
赏析
节选部分为象征主义小说《白鲸》的第四十一章,题名为“莫比-迪克”。这一章由整部小说叙述者以实玛利的思考构成,不仅介绍了白鲸莫比-迪克富有传奇色彩的名头由来,细致刻画了亚哈船长和白鲸结仇的经过,以及船长立誓报复的心理,而且穿插了许多关于鲸鱼和捕鲸业的史实。
解读这部象征主义小说,掌握时代背景是非常关键的一环。《白鲸》创作于19世纪四五十年代,此时正是美国完成工业革命,资本主义迅速发展的时代。资产阶级的欲望随着生产力的发展而急剧膨胀,为了满足获利欲望,他们不断地进行扩张和探索。小说以人类对自然资源的无情掠夺以及对自然的征服为题材,反映了人与自然之间的严重对立斗争。以船长亚哈为代表的“裴阔德号”可以说是人类的象征,代表人类征服自然的力量和能力。大海远航象征着人类不断征服自然的野心,也包含着资本对物质的永无止境的欲望。他们明知莫比-迪克的伟大和神奇,知道它神出鬼没,无处不在,但出于欲望和野心,还是一再地冒险进行攻击。“到了后来,这些攻击都招致了诸如此类的不幸——不仅扭伤了肘腕和膝盖骨,折断了四肢,或者给吞噬了肢体——而且最后还要遭到杀身之祸”。从这个方面来说,白鲸莫比-迪克可以说象征着伟大的自然力量,是强大的自然的一种具体体现。船长亚哈富有魄力和毅力,捕鲸成果可谓硕果累累,捕鲸经验可谓丰富老到,可是在白鲸莫比-迪克面前,他却一再失败。他在冒险攻击莫比-迪克的时候,“白鲸突然从他下边挥起它那镰刀似的下颚,如同一架刈草机在地里刈草一样把亚哈的腿给刈掉了”,这意味着人不可能最终征服自然;如果像亚哈一样以白鲸为敌,把人的尊严和脸面置于自然之上,以复仇为快,那么最终将导致不可避免的悲剧。
在麦尔维尔看来,世界本是一个整体,人和自然本应该和谐相处,人与白鲸应该相安无事。但是,不幸的是,人妄图完全征服和控制自然。这样,人和自然的关系就发生了本质性的转变,从过去的和谐一体变成了主体和客体、征服者和被征服者的决然对立的关系。尤其是在近代资本主义上升期,人们依仗科学技术的进步,信心倍增,以为可以征服和控制整个世界,亚哈宣称的“在船上,我就是上帝”就是这种观念的体现。“经过这番简直是致命的遭遇后,亚哈就对这只大鲸怀了一种狂热的报仇心,而在他的狂热的病态中,他尤更被这股念头迷住了,终于把它看成不但是他肉体上的宿敌,也是他理智上、精神上的激愤的宿敌……他不惜以遍体鳞伤之躯跟这种恶性敌对到底。”这才是真正的无知和悲哀。作者借亚哈之口谈道:“现在,在亚哈心里,就有这么一种闪觉,就是说: 我所有的手段都是神智清楚的,我的动机和目的却是疯狂的。”“玩火者必自焚”,这里可以理解为作者对资本主义发展方式的忧虑,或者从更深远的意义上说,表达了对人类生存方式的忧虑。如果人一味地疯狂扩张和探索,无止境地向自然进行索取和掠夺,最终必然会走上不归之途。
关于小说的创作方面还有两点值得注意。
一是小说有一个被众多小说家和文论家所赞誉的开头:“管我叫以实玛利吧。”在节选部分,作者再次运用这一叙述视角,“我,以实玛利,是那些水手中的一员”。虽然这种叙事同样是采用传统的第一人称视角,但与以往不同的是,他并不是主角,他讲的也不是自己的故事,他只是书中的一个人物。他的作用不是决定情节,而是作为其他人物的知己密友、仲裁者或者观察者。他可以把读者当作知心人,把自己所知道的、希望的或害怕的都告诉读者。如果他自己不知所措,也坦率地告诉读者。这种方式可以避免把作者希望隐瞒的事泄露给读者,又能使故事的真正主角引起读者的同情。小说使用的这样一种方法,有助于读者对人物产生亲切感,增强真实性,因此为很多现代作家所借鉴、采用。
这部小说的另一个特点是,作者在小说中插入了一些有关捕鲸和捕鲸业的史实及资料。这些材料看似和故事的发展没有直接关系,但却提供了背景,点及了象征意义,也对事件作出迂曲的评介。在整部小说中,猎鲸生活、鲸的种类、鲸的身体各部、鲸的习性——这些插叙不断地打断情节的发展,同时又不断地增加叙述的深度。不过,由此可见当年捕鲸船员的亲身经历对作者人生影响之深。他对于自己当年从事的行业给予了毫无保留的赞美,认为这是最光荣的事业,声称“捕鲸船就是我的耶鲁大学和哈佛大学”。
《白鲸》在1851年首次出版时,评论界或者对它不感兴趣,或者把它说得一无是处。这部小说是麦尔维尔题献给霍桑的,也只有霍桑真正意识到了这部作品的真正价值。他在给一位朋友的信中说:“麦尔维尔创作了一部何等伟大的作品啊!”一个半世纪过去了,历史证明霍桑的判断是正确的。今天人们不仅认为《白鲸》是麦尔维尔艺术创作的代表作,而且也是19世纪美国最杰出的小说之一。
这部小说之所以历经时间的考验,受到这么高的评价,主要是它作为一部象征主义小说有着丰富和深刻的内在意蕴。由于这部小说是麦尔维尔去世30年后才被重新发现,而且作者在阐述小说主题和象征意蕴上含而不露,似隐似现,因此批评界对其意蕴历来众说不一。“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相信大家读后会有新的发现。
(王 磊)
本文来自作者[晁訾言]投稿,不代表机氪号立场,如若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www.jpker.com/jke/6903.html
评论列表(4条)
我是机氪号的签约作者“晁訾言”!
希望本篇文章《大鲸驱群鲛文言文翻译》能对你有所帮助!
本站[机氪号]内容主要涵盖:生活百科,小常识,生活小窍门,知识分享
本文概览:1. 关于大鲸的古文:大鲸驱群鲛,逐肥鱼于渤海之尾 大鲸在渤海岸边驱赶着成群的鲛鱼,追逐着肥美的大鱼 你说的那篇古文是 《设渔者对智伯》 (柳宗元) 译文: 智伯消灭...